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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船上,白玉堂迅速打开了机关,而身边水寨同盟的人也忍不住四处逃窜,想要找离开的道路。
白玉堂在头顶上,一眼就看见了混在人群中,跟其他人一起四处逃跑的禄河。
他跳下来,一把捉住了禄河的肩膀,冷面问:“你想去哪里?”
禄河紧张得一脸哆嗦,连忙说:“白五爷,白大侠!你都已经解除了机关了,为什么还捉着在下不放!”
白玉堂挑起好看的眉毛,狠厉道:“这件事情可不是几个小小的水寨就能干出来的事情,你背后之人是谁?”
禄河笑了笑,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他贼眉鼠眼的脸就变得自然多了:“不愧是白五爷,果然武功高强,人也聪明。”
白玉堂将他的变化放在眼里,面不改色问:“是谁在指示你,想要对开封府做什么?”
禄河举起双手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啊,白大侠如果这么武功高强的话,不如严刑拷打试试?”
白玉堂皱眉,不论是从表面上来看,还是从禄河的脉象来看,他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如果要他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武力逼供确实不是他的风格,但是白玉堂一把就从船上拿了一根麻绳。
他伸手一晃,就将手无寸铁的禄河捆了个结结实实:“既然如此,你就慢慢想着该怎么说吧。”
看这样子,是要绑回去慢慢想别的办法了,禄河确实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个局面,被绳子捆子一脸茫然。
然而他们所处的船上因为船员都跑光了,已经没有人驾驶这艘船,他们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周围一片雨水形成雾蒙蒙一片,连方向都辨认不清。
禄河挣扎了一下,发现以他的力气绝对是挣扎不开的,无辜地说:“白五爷,咱们现在都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想着逃命吗?”
白玉堂一身已经被雨水全部淋湿了,白色的上衣浮现出了肉色的痕迹,他发丝老实地垂在耳边,就连一向不听话的发带也没有了动静。
白玉堂四处看了看,以他长久在海上的经验来说,他们飘的并不远,但是离陷空岛还有一段距离。
可是这艘船太大了,他一个人驾驶不过来,再加上手上还有一个俘虏,要离开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白玉堂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他觉得禄河身上肯定有许多秘密,关乎陷空岛,也许还可能跟松江府的天狗吃人案有关。
可人要这么想,现实就往往不随其愿,没有任何动力的船迎面扑来一束三丈高的海浪,顿时将大船击翻,木头吱呀着声音碎成了一个个木块,白玉堂虽然早就有准备,可是手中的绳子还是消失了踪影,他整个人从海水中游上来,四处只能看到翻涌的海面。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巨大的海浪又带着他翻过一个浪头,又将他整个人拍进水里,一时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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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