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颤抖着抬起手臂指指挤眉弄眼的严峫,指指一脸八卦的马翔,指指围过来的一圈市局二愣子们,心力交瘁:“滚!”
一群人怡然不惧,依旧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哎呀呀,秦哥居然也有脸皮薄的一天!”
“啧啧,宫先生怎么还没来?新娘都脸红了!”
秦川听到前半句话,心情突然低落,一股不知从何而来也难以名状的失望像潮水般轰然直上,冲散了刚刚因为嬉闹而升起的热闹喜庆,让他连后半句话都没听见,喃喃道:“他不会来的。”
同事一脸奇怪:“秦哥,人家宫先生又不是你,净想着逃婚。”
秦川还在追溯自己的情绪痕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好像记忆和逻辑都无法连贯,听了同事的话只是随口驳道:“我哪想着逃婚了?”
“哦,原来没想着逃婚啊?”
秦川霍然抬头,满面无处掩藏的惊愕!
狗日姓宫的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身上是秦川同款的黑色暗金纹西装和领结,简直人模人样、衣冠禽兽,并且仗着189的净身高和欧式五官,在一众亚洲人中简直鹤立鸡群。
秦川有种莫名的心潮澎湃,像是理智知道他不会来,然而却忍不住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想,万一他会来呢,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