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走后并没有去归室而是直接回到静室,坐在榻上闭目冥想:我不喜与旁人接触,但从不排斥魏婴的触碰;我恪守家规监督弟子亦是如此,但对魏婴违反家规总是不自觉的纵容;天气冷了,我想给他添衣;他遇火受伤,我觉得自己很疼、很气,希望是自己受伤才好;他买了帕子,我想要有他名字的那块;他戏弄我,我从未真的生气;他提及女子将我向外推,我莫名觉得难受;我…

思及此处蓝湛突然起身:“我心悦于他!不是错觉!”确定了自己心意的蓝湛,豁然开朗,就是这样,之前的畏首畏尾皆是因为自己的不确定,如今既已想通何苦还要隐藏?

蓝湛来不及披件厚衣裳就直接跑到归室,站在门口深吸口气,心想:你若愿意,我便陪你一生,你若不愿,我就永远做你的二哥哥护你一世。抬手刚要敲门,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拿着一壶天子笑满脸绯红的魏婴看见蓝湛站在门口:“蓝湛?我还没去叫你,你就来啦。”

蓝湛见魏婴说话状态有些迷离:“你…饮酒了?”

魏婴举起喝了一多半的天子笑晃了晃:“是啊!姑苏天子笑,一壶睡~大~觉!”

蓝湛拉着魏婴的胳膊进屋,关好门:“你要出去?”

魏婴跌坐在椅子上:“嗯,是啊,去找你一起喝酒啊。”

蓝湛重重吐了口气:“魏婴,你可清醒?我…有话对你讲。”

魏婴:“好啊,你讲啊,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蓝湛:“何事?”

魏婴在桌子上转了转酒壶,突然眼睛看向蓝湛:“我可能生病了。”

蓝湛坐下拉过他的手腕把脉:“哪里不适?”

魏婴委屈的皱眉,左手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和胸口处的衣服,焦急的要哭了出来:“蓝湛!我太疼了,呼吸都是疼的!这是为什么?”

蓝湛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魏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