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梅念卿打牌把君吾的私房钱都输光了?
她胡思乱想着,嘴上却说:“这个地方甚好,山明水秀、风光宜人,这居所也建得古朴幽静、别有雅趣,殿下和国师双修,不是,清修再适合不过了。祝两位早生贵子,不是,早日更上一层楼。”
君吾、梅念卿:“……”怎么回事,半个月没见,难道新鬼王是吃仙乐做的饭毒坏了脑子?
和佳姒也不知道贺嘉思是什么亚子,装也装不像,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装了,她看君吾那张脸俊逸沉稳的很,人面疫似乎根本不存在,也不知是她法力不足又没有红镜并不能看到,还是三位国师的怨气已经消散了。
双开太子携他的四开牌瘾太子妃道:“小贺姑娘,敢问此来有何贵干?”
和佳姒一句“没事就是来观摩一下育儿经验”刹在嘴边,换成了“想问问两位前辈关于这具鬼身的事”。她路上找来已经没有食尸鼠的水照了照,这个名叫贺嘉思的鬼王,生前完好无损时的相貌和她在现代社会年少时有几分相似,应当不是巧合。
君吾不动声色:“听闻小贺姑娘已经同另两位鬼王打过照面了。”
君吾从来不加群,又隐居铜炉山,和佳姒已经不想考虑是她声名远扬还是君吾消息畅通了:“和那位自封三界第一的青鬼也见过了,被两位鬼王暴打一顿,所以想请问殿下能不能帮我把这咒枷取下来。”和佳姒问能不能取下来,顺便也是打探咒枷的来历,比如说不定能得到“这是你自己说要戴的之类的。”
君吾问她:“你可知晓这咒枷的来历?”
新鬼王对血雨花呗和黑水陈债有地位上的威胁,因此她想先取得他们的信任;但贺嘉思应该是得了这两位的许可才能成功从铜炉出来的,算命大师梅念卿就在面前,她便和盘托出了:“不晓得。我的名字是和佳姒,我年、月、日、时四柱无巳、亥,八字纯阴……我祖上给人看风水攒了点钱,但父母在我六岁时去世,钱也都用来还债了。我先后曾经被两家人收养,结果都不太好,还引了不少灾祸。是不是因为我命格特殊,所以才会被这位叫贺嘉思的姑娘选中吞噬。”
君吾顿了下,并没有提及咒枷的来历:“此事尚不好说。但现在这咒枷是可以取下来的,一般来说,绝境鬼王的法力已经足够独自突破的。”
花城牌充电宝透支一年电量可以直接撑爆俩,和佳姒对于自己的菜有了新的认识:“我懂您的意思了,那么我自己想想办法破开吧,不然太没有面子了。”
君吾点了点头,就听到和佳姒又问:“太子殿下,因为您最近居于此处,所以我想请问一下,关于这位贺姑娘的身世来历,您是否有所了解呢?”
梅念卿脸色不大好看地说:“贺嘉思这名字应该是你自己……她自己取的,本名并非如此。我给贺嘉思那小姑娘也算过,和你刚才说的八字有些相似,命中犯水,但又有火光之灾,而且是越来越凶险,到成绝之前比起花城那小子生前都差不了多少。人间这种命格百年也出不了一个,现在你来了也好。”
能成绝的果然身世都很凄惨,而且“越来越凶险”?和佳姒想起梅念卿对花城的评价:按照正常情况,那小儿必然早年丧父丧母,如果不丧, 那就必定父嫌母弃,受尽虐待,还不如父母双亡。而且他活不过十八岁,还会害得身边人死的死、散的散、倒霉的倒霉,犹如灾星降世扫把星到家。
看来这位贺嘉思小朋友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并且死后也挺惨,只是不知为何,到最近才突然来铜炉山突破的。和佳姒又问:“多谢国师告知。请问目前铜炉山积攒的怨念和厄运处理得怎么样啦?那些乌庸亡灵都去投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