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他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我觉得他真的太失礼了,在对方走后立马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连一点掩盖都没有。
但我也没说什么。
我爹在戴上手套后冲我摇头:『不是他,你还有怀疑对象吗?』
我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告诉他我的怀疑对象只是昨天参加了婚礼的几位老师。
我爹又撸了一把我的狗头,面带微笑:『一年不回家,我教你的东西都忘了?再想。』
我怕他把我撸秃,他手下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隔着皮手套被摸头的感觉特别难受。
感觉头发连着头皮一起都要被拽下来了。
不过既然我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排除那几位老师吧。
那我昨天接触的人,还剩下谁呢?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可没有对陌生人的脸过目不忘的能力。
我又不是我爹,几十年前的小事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估计是看不下去我纠结的不行的模样,我爹叹了口气,给了我提示。
『比如说,不起眼的人,偶然的邂逅,一句话。』
——啊。
我猛然想起了昨天与我擦肩而过一个少年,隔壁班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存在感极低。
……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也想不起来他的任何特征。
怎么存在感比我还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