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承太郎觉得他的脾气是真的好了太多了。
老实说他现在很想回卧室睡觉,连夜的飞机,在凌晨落地,回到了日本。
各种意义上,他都很累。
但他不能。
不可能丢她一个人在这里,他自己回卧室睡觉。
空条承太郎觉得,若是他没有在这里看着她的话,她扭头就能把戒指摘下来,然后打车,或者坐飞机回京都的老家。
她记得那个公寓楼,记得大学时发生的事,也记得花京院和波鲁纳雷夫。
但她就是忘了他和徐伦。
也忘了他是怎么向她告白,怎么追的她。
这放谁身上谁不气?
他的妻子正皱着眉,拿着日记本发呆。
那是她自己写的日记。
说是日记更像是流水账,比如他向她告白的那一天,她在日记本上只写了一句话。
「我觉得空条喝大了。」
他想起来那天的事,又给气笑了。
失忆后,他的妻子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的那副模样。
身上仿佛挂着一个写着「麻烦死了,离我远点」的牌子,在他每回答一个问题,每说出一件她记得的事,她的小习惯时,她的表现就像是恨不得把那牌子怼在他脸上。
她怕麻烦,然而这个麻烦和她有关。
她不得不忍着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情,耐心的听他讲话。
看着他的妻子木着一张脸,忍着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情听他讲话,每当他准确无误的回答一个问题,她的脸色就凝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