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也是侧着睡的,脸离流川的后颈很近,灼热的鼻息正好呼在他的腺体位置。

主卧里弥散着的木质香气比流川之前几次闻到过的馥郁数倍。

流川怀疑仙道在做春梦,炽烈的信息素气味和抵在他屁股上的硬东西都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家伙!

流川拿开仙道搭在他腰上的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拎开仙道压着他的那条腿。

梦里的小狐狸太粘人,长腿勾着仙道的腰缠着他不放,以至于怀里的流川下床了他都没有觉察。

流川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仙道,赤脚走进了浴室。

就像昨晚的梦一样,后颈的痛感一眨眼就缓和了。

流川站在洗手台前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的汗,指腹下能探到腺体在突突的跳动着。

这是流川第一次真正感知到自己腺体的脉动,富有强劲的生命力,仿佛休眠了多时忽然就醒过来了。

流川有些激动,黑眸里闪过一丝惊喜,打开水龙头,弯下身掬起一捧水扑在了脸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他迫不及待的再次把手覆在颈后,掌心一片湿凉——然而腺体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流川不死心,闭着眼睛努力尝试释放出信息素,但只能闻到沾染在睡衣上的木香。

是仙道的信息素,不是他的。

流川失望地撇了下嘴,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离开浴室,拿了他的手机下楼了。

残留在客厅里的烧烤味还没有完全散尽,流川拉开阳台的玻璃门通风。

今晚无星无月,天空黑沉沉的。

流川去冰箱里拿了罐冰汽水,打开易拉环,边喝边走到室外,站定在护栏边,看了眼腕表,快凌晨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