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按亮落地灯,只见流川搂着ares睡在那里。

萧索的秋风从敞开的玻璃门径直吹了进来,吹入仙道的心扉。

仙道走上前,想把流川拽起来弄醒,好好问个清楚,抱着狗睡比抱着他睡舒服吗?

但一看到流川毫无防备的睡脸,仙道就心软了。

落地灯光线不够明亮,流川的大半张脸几乎是陷在黑暗中的,光影分割,锐利的锋芒敛去,好看到惊心动魄。

流川呼吸平稳匀长,睡得正香,不查沙发旁站了一个人。

ares有犬类特有的警觉性,在仙道下楼的时候其实已经醒了,不过它今天被仙道教训过太多次,有点害怕,埋着头装死,一动不动。

仙道拿出睡衣口袋里的手机,拍了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没想到我人生当中出现的第一个情敌居然是这条我看着长大的阿拉斯加。

发完朋友圈,仙道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蹲在沙发前,轻抚ares的狗头,小声问道:“还装呢?自己走,还是我把你叉出去,嗯?”

ares后腿弹了一下,立马睁开眼睛,从沙发跃落到地上,抖了抖皮毛,一溜烟似的跑出客厅。

仙道跟着ares走到门口,目送它钻回狗窝里,轻轻拉上了玻璃门,而后折返二楼拿了床被子下来,取代了ares的位置,跟流川睡在了沙发上。

刚给流川盖好被子,流川的手搭在了仙道的胸口,捏了一把。

流川睡昏头了,眼睛也睁不开,口齿含混不清,在说什么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仙道,ares好像成精了。”

“嗯?”仙道稍稍侧过身,把流川抱过来。

“有胸肌。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