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眸色暗了一暗。现在他不单只是想亲哭流川了,还想把这只嚣张到没边的小狐狸扒光了按在身下。

流川见仙道的目色转深,他隐约感知到了危险,怕倒是不怕,就是紧张,不自觉地捏紧了渐渐汗湿的手。

极北雪松的气味浮动在空气里,像一双无形的手,倏地攥住了流川的心脏。

仙道越不说话,流川就越是不安。

他到底还是摸不清仙道的路数,只能板着脸以不变应万变。

这场无声的对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仙道眉眼忽然一弯,笑了出来。流川一恍神,以为看到了春光。

流川的心脏跳得剧烈,周身的防备也在仙道过分好看的笑容里冰消瓦解。

“你知道我在你脸上看到了什么吗?”仙道俯身,与坐在床上流川平视,眼睫上都落了光,似戏谑,又似宠溺。

“什么?”

“弱小、可怜、无助。”

流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三个词用在他身上真的合适?

“我又不舍得再打你。你到底怕我什么?”仙道语气温柔,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小兽寒着一张上古冰川脸:“你少自以为是。”

“是我自以为是,还是你不肯承认?”仙道笑着拍拍流川的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跟我较劲我就更想欺负你。是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有这么恶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