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不要胡闹。你腺体烫成什么样了自己不知道?”
流川眼中凶光毕露,胸膛上下起伏着,他握紧仙道的手机,骨节发白。
仙道稍稍放软了声调:“乖,把手机给我。”
“啊——”北山大叫一声,诈尸似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梦里的他被头狼尖锐的犬齿咬断了喉咙,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冰雪。
仙道和流川同时看向他。
北山惊魂未定,呼吸急促:“几点了?怎么开着灯啊?你俩在干嘛?”
没人搭理他。
北山撇撇嘴,懒得管他们,跳下床去浴室洗脸了。
北山来了这么一出,适当地缓和了仙道跟流川之间互不妥协的紧张气氛。
流川心底提口气,伸手抱住仙道,迟疑了两秒,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窝。
“撒娇不管用,必须去医院。”仙道心里发痒,暗中捏了下拳头,就跟故作严厉的家长一般。
“过会儿就没事了。不用去。”流川难得服软,没想到居然不管用,刚好后颈没那么痛了,他顿觉挫败。
“你先坐好。坐直了。不要挂在我身上。”仙道坐怀不乱,一身正气。
“哦。”流川瘪了下嘴,直起身,用手臂擦掉脸上的汗。
“你的腺体是不是有问题?”
“不是。”流川矢口否认。
“说实话,不然我马上扛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