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满足地喘了口气,偏过脸看向拿着脏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流川:“对了,刚才到底是什么倒了啊?”
“花架。等雨停了再收拾。你吃好了?”
“好了。”仙道揉了揉胃部,有点吃撑了。
“好了就跟我出来。”流川迈步走向门口。
仙道拿起空碗和餐具,起身追上流川。
花架突然倒塌砸坏了院子里的不少植物,一花一草都是小爷爷的心头好,如今一片狼藉,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大爷爷平时在家颐指气使,彻头彻尾的大alpha主义,但此时也不敢吭声了,生怕成为老伴情绪崩溃的导火索。
见了仙道,大爷爷生生压住了想要斥责他的冲动。
流川就算再叛逆再不听话都是他们家的孩子,在他的地盘上被仙道这个臭小子亲咬成那副样子,身为一家之主,能不愤慨吗?
大爷爷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死盯着仙道不放。
仙道除了微笑以外别无他法。
这一笑,大爷爷气得牙痒。欺负了他的孙子还笑得这么——大爷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憋得胸口阵阵发痛。
流川把他和仙道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上,拿下挂在旁边置物架上的长柄银骨黑伞,走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小爷爷说道:“仙道身体不适,我带他去镇上的医院。午饭我们不回来吃了。”
小爷爷还在痛心被砸毁的那些花草盆栽,说话没什么精神:“他哪里不舒服?感冒了吗?”
“嗯。”流川看得出小爷爷状态不佳,万一扯到躁动期把大爷爷引过来,搞不好又会节外生枝,就顺着他的话接道。
小爷爷抬眸望向右侧的仙道:“感冒了还穿这么点?加件外套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