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当场撞散,掉在了地上,最尴尬的是,他图省事没穿内裤。
仙道冲他轻佻地吹了记口哨:“身材不错。”
流川差点羞耻到原地爆炸,拿起浴巾胡乱往腰间一缠,红着脸冲回房间,钻进被子底下大喘气。
次日一早,仙道像个没事人一样准备好双人份的早餐。
流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镇定地吃完三明治,拎起书包去上学。
谁知仙道送他到门口后,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问:“内裤穿了吗?”
流川恼怒不已,扔下书包,把仙道按在门上捶了一顿。
仙道左躲右闪,被打还笑:“你这小鬼怎么这么不经逗?”
“你再口无遮拦,就滚出我家!”流川目光凛凛。
“是你先不遮拦的,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好了好了,别打了,很痛,”仙道捉住流川的手腕,“以后别这样了,我是弯的,懂吗?我喜欢男孩子,尤其是你这种肤白貌美的——怎么还打?你太暴力了吧?”
流川一言不发地甩开仙道的手,弯身捡起地上的书包,往肩上一甩,扭头就走。
仙道揉了揉被打痛的肩膀,看着流川高挑的背影,微微地眯了下眼睛,目光幽深了几分,如同准备捕食的野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然后转瞬即逝,悉数沉入深海中,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打从这天以后,流川长了记性,不再像一个人住的时候那样随意了。
仙道要倒时差,睡睡醒醒作息不规律,过了一个多礼拜才适应过来,睡眠质量不好的疲累与烦躁一扫而空。
周六下午,流川出去打球了,仙道待在家画设计草图,他盘腿坐在地上,茶几上铺满了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