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咬了他一口:“别乱叫,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

流川听不懂仙道在说什么,又被仙道吻住了。

“不亲了,难受。”流川别开脸,躲避仙道的进犯。

仙道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板正过来:“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仙道彰。”

“以后你再敢喝酒,我就把你打包带回英国关起来。”仙道松开流川的下颔,一口一口温柔地亲他,“球鞋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好不好?”

流川眼尾发红,眼中浮起一片水汽,他摸摸仙道的脸,嗓音低哑地回道:“好。”

第二天流川就忘得一干二净,还顶着一张冰山脸问仙道:“我的嘴怎么肿了?”他舔了一下胀痛的唇面,不知是过敏还是虫子咬的,疼死了。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仙道一整晚没睡好,冲了四五次冷水澡才忍着没有把流川办了。

“好像记得一点点,”流川蹙眉回忆,“你说要把你收藏的所有球鞋转赠给我。”

“……鞋带我都不会给你一根的。”仙道有种被流川白嫖的挫败感,心情比脸色更糟糕,早餐也不想准备了,满眼沉郁地回客房,摔上门补觉。

流川站在原地发懵,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仙道了。

原来仙道也是会生气的人。

发起脾气还挺拽。

流川敲了敲客房的门,仙道没有回应,虽然略感失落,但他不是爱纠缠的性格,进厨房煮了碗面,吃完去学校上课了。

上午下了场雨。骤雨初歇,空气湿润。

流川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听课。

窗口凉风阵阵,吹得他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流川梦见他和仙道在客厅里接吻,黑暗中,仙道压着他,不停地亲吻他。

流川惊醒过来,破碎的片段顷刻间涌入他的脑海。

——昨晚他好像跟仙道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