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痒吗?有没有好一点?”

流川挪了挪身子,调整好睡姿:“继续,等我睡着了再停。”

“你倒是懂得享受。”仙道轻笑着拍了下他的后颈。

“力道再重……对,这样刚好。”流川在仙道肩上蹭了蹭,伸出一条手臂环抱住他的腰,一条腿也架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疑似撒娇的亲密行为如有羽毛擦过仙道的心尖,他的心一下子软了,闻着流川颈后散发出来的熟悉冷香,把人按进了自己怀中。

翌日清晨。

北山整晚都在做噩梦,他梦见自己和流川被囚禁在一间黑漆漆的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破房间里答题,答不出来他们就会往下掉一层。俩学渣最终掉到了不知道第几百层的炼狱中,小汐坐在王位上,头上戴着荆棘皇冠,神情肃穆犹如覆盖了一层寒霜,冷酷无情地宣读了审判书,罚他们以形补形吃掉一万份熔岩猪脑。

仙道一身黑衣,戴了副飞行员墨镜,帅得不得了,但是他做的事却令人发指——所有新鲜的猪脑都是他亲手在熔岩上烤出来了。

流川吃得讲究,加了蒜泥加了辣,也不知道这些调料是哪来的。仙道还背着小汐偷偷塞给他一罐冰可乐,搞得跟跑到炼狱吃火锅似的。要是条件允许,仙道说不定会给他准备好毛肚鸭血豆芽宽粉什么的。

北山在梦里一边艰难地吞咽着淡而无味又腥得要命的猪脑,一边生无可恋地看着这对秀恩爱的狗男男。

同样是学习消极分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有男朋友了不起吗?

北山面对滚滚岩浆,再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小汐,捧着猪脑欲哭无泪。有男朋友就是了不起,冰可乐能不能给他来一口?

幸好准时响彻云霄的广播声将他从诡谲悲惨的梦中唤醒过来。

鹿岛刚叠好被子,见北山睁开眼睛了,笑着说道:“你半夜讲梦话了,一直在说什么猪脑。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猪脑啊?每次我买回来你都说恶心。唉,看来世人都难逃‘真香’定理啊。既然你喜欢的话,要不今天中午我们点外卖?玉子夫人家的烤猪脑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