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和颜悦色的爸爸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抱着他会给他唱歌的妈妈动不动就又哭又笑的要拉着他一块去死。
不过比起爷爷和爸爸的轻慢与疏远,悠真更厌烦妈妈歇斯底里的癫狂。
眼下华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就连呼吸都不能自主——消毒水腐蚀了她的声带,哪怕度过了危险期,从她的嘴里也说不出那些恶毒的话了。
想到这一点,悠真的嘴角勾起一个略显诡异的弧度。
兀自笑了一会儿,悠真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
一阵脚步声从悠真左侧传来,他抬头看了看,倏地睁大了眼睛。
朝这边快步走来的人是志村的妈妈静河,志村也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保温筒。
悠真鼻尖忽然发酸,所有的委屈直冲脑门心,他张着嘴哭了起来:“静河阿姨……”
静河的双眼立马红了,跑到悠真边上坐了下来,把他抱在怀里:“小真乖,阿姨来晚了,对不起。”
悠真抱着静河一直哭,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在失去,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什么都得不到,每个人都好像单单跟他一个人过不去似的。天下太平,只有他在受苦。
静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一下一下轻拍悠真的后背。
悠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爸爸把我妈妈逼上这条绝路的……明年……明年六月份我就满十八周岁了,到时候爷爷肯定会为了家族利益强迫我嫁给他看中的alpha……静河阿姨,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当我爷爷的棋子……我分化成oga到底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