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贤一的情妇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这一刀剜得很深。oga正常的腺体形状呈半月形,从x光片上看,被挖掉了三分之一的性腺,有明显的缺口,还挑断了两根重要的主神经。要是赶在受伤后的三个小时内送过来,注射一支特效修复药剂就能促进性腺重生,主神经可以通过微创手术接好。可惜悠真耽搁太久,伤势恶化,信息素腐变,不动手术是不行了。
日暮拎着三份打包好的外卖走了进来,见唐泽眉头紧锁,而悠真穿着宽大的病服坐在长椅上掉眼泪。
“怎么,情况不太好?”日暮搁下外卖问道。
“不算特别差。需要动手术。”唐泽摘下眼镜,收好办公桌上的资料,“但悠真的家里人不接他的电话,手术同意书没法签。”
悠真望向唐泽:“医生,我自己签可以吗?”
唐泽摇摇头:“不行。你还没有年满十八周岁,也不是独立户口。”
“中岛家都是冷血动物?”日暮将热咖啡放到唐泽手边,看着悠真,“把你爷爷的电话号码报给我,我跟他谈。谈不拢老子就把oga保护协会的人叫过来。”
悠真擦了下眼泪,仿佛看到了希望:“谢谢丞哥。”
中岛家与日暮家虽无生意上的往来,但同处商界,总归知道彼此。
这几天悠真的爷爷中岛广夫心力交瘁,公司股票下跌不算,还整日被各路媒体长枪短炮追着不放,志村家也在不断地向他施压。
这个时候要是再跟日暮家对立,他恐怕回天乏术。
所以中岛广夫不得不暂时从百忙之中抽出身来,赶到笹川私立医院,他没有询问悠真的腺体是怎么受伤的,也不在意手术存在多大的风险,甚至一句话都没跟悠真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似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名字后,留下一笔钱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