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日暮没打算把这一晚发生的事告诉悠真。他喝了一口在便利店买的苦咖啡,心情烦躁起来:“中岛悠真,我很好奇,你到底哪来的脸要求志村不计前嫌陪你度过难关?你不喜欢他有什么要紧的,感情这玩意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了。假如你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志村还犯贱甘愿当你的舔狗,我肯定无话可说。但是你的所作所为,明摆着是在玩nong他的感情。”

悠真瘪着嘴泫然欲泣:“我无心的……丞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担心如果我拒绝了志村,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他是我发小,我不想失去他……”

“你不必在我前面装可怜,也用不着在我这里辩解。你要搞清楚,撇开志村不说,我还是仙道的表哥。听小道消息说,你下在我表弟酒里的药是从丧鸦手里买的,”说到这里,日暮咬了下后牙槽,“你他妈知道丧鸦的药吃死过多少人吗?操,说到这件事我就来气,我表弟招你惹你了?”

悠真被日暮阴沉的眼神吓得不敢吭声,心口又闷又凉,像是盖着一层结了霜的棉絮。

日暮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怒气横生,一眼都不想多看悠真,拿起桌上的咖啡去唐泽的办公室平复情绪了。

悠真只觉得后颈越来越疼,疼到冷汗涔涔,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忍不住给志村发了条语音,抽噎着说:“志村……你能不能原谅我?我好疼啊……我的腺体好疼。没人要我了,谁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然而这条语音发送不出去了,鲜红的感叹号昭示了志村不再回头的决心。

悠真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发寒,他微张着嘴,急促地喘了两下,发狠似的把手机用劲砸了出去。

手机屏幕应声碎裂。

悠真的耳边嗡嗡作响,他委屈到撕心裂肺,怎么也想不到志村竟连一丁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

恼怒过后,是无尽的空茫,悠真的眼神变得如同窗外的天空一样灰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