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非如此!
生不离,死不弃,怎会是愿赌服输?
仙道的指尖发颤,他早该想明白了。——傲骨铮铮的狐妖,威镇一方的霸主,怎会甘愿屈于他的身下?怎会任由他夜夜索取?怎会极度配合地尝试各种民间春qg画上的姿势?
记忆里的流川明亮又惊艳,总是穿着纯白色的和服,冷冷的望着他。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妖瞳里,深藏着流川枫独有的温柔。
仙道此刻终于读懂。
天际落雪茫茫,城外人迹罕至,安静到可以听到雪落下来的声音。
流川的注意力集中在妖刀上,没有发觉仙道的异样。他蹲下身,把武士刀放在雪地里,捧起雪擦拭刀身。
这柄锈迹斑斑的妖刀逐渐变亮。
流川心中一喜,抬头看向仙道:“仙道彰,你看我的刀……”他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错愣,“喂,你怎么哭了?”
仙道垂眸看着雪地里的小孩,如同注视着纯白无瑕的月亮。
流川像是被战鬼的眼泪烫到了,急忙站起来,朝仙道伸手要抱。
他们的发丝间和衣服上都结起了薄薄的一层冰。
仙道一把抱起小孩,亲吻他额前若隐若现的咒印、亲吻他的鼻尖、亲吻他的脸颊。
“仙道彰,你别哭了。”流川胡乱抹去仙道脸上的泪痕,“你一哭我心里就很难过。”
仙道在世间活了数百年,头一回尝到眼泪是什么滋味,苦涩的,同时又是甘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