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眼波平静地擦干净武士刀上的妖血,跨上侧缘,走进屋子里。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爬来一条硕大的野槌,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了地上所有的尸块,把蛇状的身体撑得老大,吃完慢悠悠地离开了。

仙道从满海城回来,拎着一笼鬼灯鱼。在冰冷的空气中,他嗅到了妖怪浓重的血腥气。

庭院地面上的雪有被清扫过的痕迹,残留了少量的赤黑色妖血。

不过他与流川的血祭没有催动,这意味着流川没有遇到危险。

仙道把鬼灯鱼交给跟在自己身后的油赤子。

这些油赤子连日分食从鱼脊上挖下来的那盏鬼灯,火光都变亮了许多,反正有好处可以捞,便相当自觉地担负起了烤鱼的任务。

仙道走入住所,找了一圈,在寝室里找到流川。

流川换了件墨黑色的和服,抱着妖刀躺在床榻上午睡,头发柔软地铺在枕上,皮肤被一身黑衬得更为白皙,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他睡得这般沉,丝毫没有觉察到仙道的妖气近身。又或者他对仙道的气息太过熟悉,没有防备,因而失去了大妖怪该有的警惕心。

直至被战鬼强势地吻到难以呼吸,流川的睫毛才动了动,不情不愿地睁开妖瞳,从烟雾袅袅的迷梦中醒来。

一睁眼流川就看到仙道的脸,一双含着笑的鬼瞳幽幽泛蓝,不加掩饰的欲望在眼底翻涌。

——打从五天前他变回了成年狐妖的模样开始,战鬼就跟进入了发qg期的野兽一般,不分昼夜地操他。

昨晚被折腾了一宿,仙道要是再上他一次,恐怕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