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发疯了好吗!”oga把眼泪擦在山室的衣服上。

流川的听力出现下降,耳朵里仿佛塞进了一团棉絮,外界的声音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他无心恋战,拉开铁门下楼,捂着后颈原路折返教室,趴倒在课桌上。

山室大概被他的oga劝走了,没再追过来继续蛮不讲理的朝流川发难。

班里的女同学们心疼坏了,又是送水又是送巧克力的,生活委员细心地看了几眼流川的后颈,确认没有被山室弄伤,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响起,大家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座位。

没了这些犹如鸟雀般唧唧喳喳的关切声,流川内心的躁郁消失了大半,他试着调整平复呼吸,静下心来减轻腺体的负担,希望能缓和后颈的疼痛。

流川伏着不动,双眼紧闭熬了一节课,腺体还是很痛,如同陷入过绝境的幼兽,没能得到充足的安抚,仍处在草木皆兵的惊惧之中。

喝了小半瓶水,流川穿上羽绒服离开教室,沿着楼梯向下走出了教学楼。

流川避开人流密集的主楼梯,从左手边的侧楼梯进入高三教学楼。

腺体在血肉里不安地跳动,刚才那种犹如利器戳刺似的锐痛转化成了钝刀切割般的折磨。

流川抬起手按了按灼烧般烫热的后颈,恨不得把自己这阴晴不定的腺体挖出来算了。

在楼梯与走廊的拐弯处,流川光顾着懊恼,没留意迎面而来的悠真,差一点就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