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beta在二阶堂的一个眼色下,围聚上去帮忙。

要是换做平常,流川状态好的情况下,就是再多加十个beta他照样可以大获全胜,然而现在偏偏发着低烧浑身酸痛,此时就连腺体也在这节骨眼上痛了起来。

前几日和十六班体育委员在天台单挑时遇到的不利状况又顷涌而来,甚至变本加厉,腺体疼得很厉害,视力、听力、嗅觉都在下降,全凭常年打架训练出来的身体惯性在做本能的反击。一个beta被踹进了一堆刺花中,扎了满手满脸的细刺,惨叫连连。

阿哲脱掉湿透的外套,弯身拾起刚刚被流川卸落在地的那根棒球棒,眼神狠厉地加入了战局。

二阶堂脸上挂着流里流气的笑,跟看好戏似的站在一边,悠闲地点了根烟。

混乱中,不知是谁打中了流川的后颈,发育中的腺体本就脆弱到不堪一击,哪经得住这么一下?

无法负荷的剧痛仿佛瞬间抽干了流川的所有力气,他的眼前顷刻间一片漆黑,踉跄了两步,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坠入了令人心悸的深渊中,疼到差点喘不过气来。

beta们趁机七手八脚地将流川制服,按压在地上。

大熊偏过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揪住流川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你妈的,那个冰山脸的alpha今天总不会跑来帮你了吧?”

流川终于想起来这些人是谁了。当时大哥把他们揍得很惨,一个个像孬种似的跪在地上求饶。

二阶堂抽完最后一口烟,舔了下嘴唇,笑了笑,摸出手机发了句语音:“过来吧,搞定了。”

不一会儿,有人推开了植物馆右侧的那扇小门,悠真逆着光一步步走进了流川模糊的视野。

“我们在外面等你,出完气立马把北山野叫过来。”二阶堂掏了掏耳朵,一挥手,示意手下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