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没理他,目光落在流川的颈侧,防菌纱布的颜色白得过于刺眼。

仙道清晰地感知到了来自时生的威胁,像是有一片裹满冰碴的乌云黑压压的罩在他的头顶。

撇开仙道拐走自家弟弟这个仇不说,高等级alpha之间本身就具有天然的同性相斥,时生没有直接动手,是为流川着想。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俩打起来,流川一定会劝架,到时候恐怕伤上加伤。

爱情这鬼东西会蒙蔽一个人的心智,尤其是少年时期的初恋,好似烧不尽的山火,扑都扑不灭——关于这一点,时生哪怕没动过情也了然于心。

所以时生避开冲突,选择无视仙道,沉着脸走到病床边。

ares喜欢流川这座小冰山,自然喜欢时生这座大冰山,摇头晃尾巴地向他示好。

可惜大冰山对它没有兴趣。

ares初尝卖萌失败的苦涩滋味,悻悻地伏在了地上。

“任务顺不顺利?”流川好长时间没见过时生了,盯着他不放。

“不顺利我还能活着回来吗?”时生在床边坐下,对外人近乎无情的疏离与矜傲有所消退,口吻也稍微柔和了一点,“伤得严不严重?”

“还好。”流川眨眨眼,神态里藏有几分慵倦。

“这次你太大意了。”家人是唯一能戳痛时生的软肋,本想训流川几句,让他长长记性。

可是看着流川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时生狠不下心,说了这么一句就放弃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流川觉得很是丢脸,垂着眼眸不好意思看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