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和彦佑面面相觑,遥遥对立而站,互相交换不安的视线。
卿天苍白着脸,直直挺立着,握紧了拳,心中乱成一片。
这酒不会有毒吧?
廉华放下酒杯,深深看着润玉道:“今日请陛下来,其实有几个问题请教,请陛下据实以告。”
润玉道:“若只是如此,令我叔父义弟离去罢了,卿儿也是无关之人,可回避不听,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廉华笑了,“就让他们旁边听着有何妨碍,何况,”他停了下来,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一会儿还要用得上他们。”
润玉挑眉,一脸好奇,心下却有些担忧,试探道:“我这叔父年迈昏聩,义弟莽撞无知,卿儿又体弱无力,尽皆派不上用场,何必让他们这里站着,恁地不自在。阁下若有需要帮手,我可以出力。”
廉华哈哈笑了起来:“以陛下天帝之尊,平日里必定不少人伺候,如此阵仗就不自在了?”
润玉正色道:“二者岂能混为一谈。在场者一为叔父,一为义弟,一为心上之人,尽皆至亲,岂可怠慢?”
“至亲,哈哈,说得好。我想请教陛下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与这至亲有关。”廉华似笑非笑地看着润玉,对他的要求不予理会。他才是这场会面的主导之人,岂可能给对方发挥余地。
“陛下方才只身前来,是否因为担忧叔父和义弟安危?”
润玉淡淡道:“不完全是。叔父年岁已高,对我少有关怀,常加苛责。义弟与我情意淡漠,隔阂日久。是以其实我今日本不必来。只是身为天帝,若让人得知我置叔父和义弟安危于不顾,实在于我名声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