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卿天现出身来,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廉华,微微一惊,放下润玉的手,下意识就后退了小半步,随即又上前了一大步,警惕地瞪着他,“你还要不要脸,润玉哥哥现在是个凡人,这时候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廉华又是愕然又是气恼,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润玉轻声道:“卿儿,你来,听我说,神君今天不是来为难我的。”
卿天惊疑不定地转身,目光又落在他手上,登时全身毛又都竖起来了,“哥哥你这伤口不是他弄的吗?”她在从乾坤袋里翻出随身带的白汗巾,想给他先把伤口包起来。
这关切和笨拙的样子,看得廉华一阵气堵泛酸,忍不住冷笑道:“你这位润玉哥哥,是自己想死,不关我事。我要是想弄死他,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说罢,目光再次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遍,只见她肌肤雪白,红唇欲滴,眼波盈盈,盯着天帝看的时候几乎要在他身上穿个洞似的,连身段似乎都变得跟从前不一样,腰肢纤细,身姿婀娜,浮凸有致,整个人通身上下看起来水灵灵的如同一朵绽开的桃花,不由心里阵阵发痒和悸动,喉咙滚了一下,莫名身上有一种郁积之感。
她这么好看,想是因为跟天帝做了那些□□,廉华一念及此,禁不住目光阴骘地看着润玉,原本已经冲淡的敌意再次变得浓烈起来。
听他说“自己想死”四字,卿天怔了一下,包扎的手停了下来,疑问地凝视着润玉。
润玉点了点头,微笑道,“是这样的,你别担心。不用包了。”
“你知道了?”卿天犹豫了一下,解开了包扎的白布。
润玉点了点头,含笑地看了她一眼,失血过多,头晕得很,她的身影看起来都有些重影,声音听起来也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