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不在乎他,只是知道再管也没有用,于是干脆任由他去。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可以好端端地在HOMRA酒吧里跟其他人打闹、而不被老妈揪着耳朵抓回去做作业。

“所以你是彻底自由了?”

因磕坏吧台而被愤怒的草薙罚擦地的千岁抬起头来看他。

难得享受了一回被人仰视的感觉,八田忍不住扬起了下巴,语气很是欠扁:“算是吧,像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家规所束缚……”

千岁直接站起身把抹布塞到他手里:“那就麻烦你帮我擦下地面吧。”

“……哈?”

被莫名其妙地塞了一手抹布的八田愣了一下,在原地呆站了几秒,很快黑了脸:“喂,明明被罚的是你不是我吧?凭什么我要帮你干活啊!”

“反正你很闲。”

“你比我还闲好吗?!”

“帮个忙嘛,这种事你比我有经验多了。”

千岁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八田不禁一呆。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橙发少年喃喃道,接着猛地反应了过来,把抹布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齿:“千岁你什么意思?想打架吗?!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笑我!”

作死做得多,被罚干活也就多——这几乎成了吠舞罗众人调侃八田美咲的一大重点。

千岁没怒,悠闲地伸出爪子拍了拍他一头乱糟糟的柔软橙毛:“打架可以啊,如果你不怕待会儿被草薙哥骂的话。”

“——喂!”

吠舞罗又开始了新一天平静刺激的日常:打架,聚会,逗弄炸毛小八田。

此时已是将近傍晚,吠舞罗大部分人都陆陆续续地齐聚在了酒吧,围观橙发少年日复一日被人逗得炸毛的情形,见他脸憋得通红后齐齐捧腹大笑。

酒吧中一阵几乎能把屋顶掀翻的喧闹,可想而知当金发青年买菜回来看到一幕会是怎样崩溃的心情。而旁边沙发上酣着的红发青年和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依偎着的银发女孩又不是能管事的,老大没开口,这群人也就闹得更加毫不顾忌。

——真正有自觉的只有一个人。

伏见坐在吧台边的角落,一手拿着终端机无聊地摆弄着,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撑着下巴望向八田的位置,眼神有些复杂,但只是看了片刻就又继续低下头去玩终端机,若无其事得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在他低头的时候,屏幕上忽然跳出来一个未接电话的提示。

他滑过屏幕的手指顿时一顿。

另一边,八田通讯手表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挣扎着把脑袋从一群人的魔爪下拯救下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橙毛,点开了手表。一看到上面所显示的人名,他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绿惨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