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我摆摆手,将小瓷瓶搁在书桌子上,“下台阶的时候没走稳,不小心扭到了。”

“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连忙扶我到短凳上坐好,关切地问,“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骨头?”

我见她一脸的焦急,不禁“扑哧”地笑了出来。高原上的女子生性就是自然,半点儿坏心眼都没有。

我拍拍胸脯说,“只是点小伤,趟个两三天就好了。我又不是大小姐,哪有这么娇贵。”

她一愣,也笑了出来,又不放心地说,“还是让我看看吧。”

“你懂医?”我惊奇地问。

她摇了摇头,蹲下来小心地脱掉我的鞋袜,“不精通。不过我阿爸以前是行医的,我从小就在药铺子里长大的,自然耳濡目染。”

脚腕子上红了一大片,已经肿了起来。她仔细地看了看,轻轻地碰触着。我暗吸了一口气,有点痛,试图做些别的来分散下注意力,“那你家是开药铺的啊?”

“以前是。后来改开酒馆了。”她答道。

“是么?”我不禁开玩笑地说,“那以后我去你们家喝酒。”

“你酒量很好?”她笑着问。

我眯了眯眼,表情夸张地说,“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