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火头一上来,我当即朝着他一阵龇牙咧嘴,“知不知道,你这叫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扎西平措不耐烦地扫了扫我,随后眉头一挑,“那你想怎样?”
我白了他一眼,同样摆出一脸不屑的神情,“你叫声姐姐我就原谅你。”
话音刚落,扎西平措的眼底一亮,眸光凝着我,身子竟微微俯了下来。我一愣,心里不由感慨了下他今天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嗯哼”一声端完架子,我忙地凑上前去,正准备洗耳恭听,他却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做梦。”
我顿时气得跳脚,“扎西平措,你怎么这么爱欺负人!!”
他乜了乜眼,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那又怎么了。”
“真是丧尽天良!”我仰天长叹,伸了腿,往他的牛皮藏靴上一脚蹬去。结果自己踩了个重心不稳,定了定神,望着那深棕色的靴面儿上赫然一个灰扑扑的脚印,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干唾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脚下松巴鞋的鞋底花纹,不免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以至于再抬起眼时,扎西平措眼底已然满是风暴。我吓得一个激灵,忙转移开了话题,“对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扣在腕儿上的手一顿。
我下意识地抬起了眼,那对墨玉似的黑瞳里,先前的情绪一扫而光,“他没告诉你?”心头一沉,我脱开扎西平措早已松懈力道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准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