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遗憾的叹了口气,做回自己摇摇晃晃的椅子中平静的说:“西弗勒斯不离开霍格沃兹,我当然同样可以让他平安无事的从调查中出来,事实上魔法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靠着胡编乱造而已——这方面,你们一定比我更熟悉该怎么做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但是,你们从不考虑有什么结果吗?一个人的喜乐没有整个魔法界重要,康奈利打算利用西弗勒斯曾经是食死徒的身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而如果要保住西弗勒斯,他就必须接受吐真剂的试验,我们都知道没有任何药物能抵抗吐真剂的药性——如果通过这一点证明了西弗勒斯的清白,那么黑魔王回归后,他身为底牌的有利条件就彻底消失了,甚至他会是最先被黑魔王杀死的叛徒。”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允许西弗勒斯背黑锅,他已经和马尔福这个姓氏成为一体,他的名声就是马尔福的名声。斯莱特林,家族利益不可侵犯!”德拉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跌落高塔的老人,可是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仍旧拒绝了老人的用心良苦。
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斯莱特林,就算是全魔法界的巫师都死光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在乎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只要他们幸福的活着,剩下的世界毫无意义。
“我拒绝。”德拉科坚定的说,邓布利多把祈求的目光转向了斯内普,男人同样冷血的摇了摇头,老人终于遗憾的叹了口气。
“去吧,鲁佛斯在等着带你去威森加摩使用吐真剂。安全回来,现在有人在等着你。”邓布利多疲惫的靠近椅背中挥了挥手。
斯内普微凉的嘴唇印在德拉科光滑的额头上,然后毫不拖沓的转身离去,在德拉科同样打算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出声了:“小马尔福先生,你知道你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会对他、对你自己造成什么后果吗?”
德拉科放肆的笑了起来,似乎这个问题简直太可笑了,男孩擦了擦眼角因为过度笑容而流出的泪水,讽刺的说:“我和西弗勒斯,我们是□的斯莱特林,我们是无耻的斯莱特林,我们是唯利是图的斯莱特林,有什么事情是斯莱特林做不出来的呢?难道你不知道幼小漂亮的男孩都需要一个引导着吗?哈哈哈,邓布利多校长,你没有过‘教父’?”
说到最后德拉科是真的有兴趣了,巫师的教父和教母并不像麻瓜一样是作为父亲和母亲的存在,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割据让巫师的教父、教母更像是古罗马的爱者、引导者,他们同样具有和自己教子的权利。
听了德拉科的说法,邓布利多果然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随即归于平静。邓布利多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在询问德拉科,男孩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同样不喜欢和邓布利多处于同一个环境之中,男孩转身离去。
麦格教授担忧的看着窗外最后一抹阳光落入地平线,忧心忡忡的说:“阿不思,事情变得难以控制,魔法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米勒娃,事情已经脱轨了,希望哈利的未来不会走上鲜血铺就的道路。不过,也许我们该乐观一点不是吗?马格瑞(半人马头领)说过,火星的光芒已经熄灭,也许战争再也不会到来。”邓布利多说完话再次顽皮的笑了起来,老人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遗憾的发现和福吉聊天之后他的糖果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