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插话道:“你没给过他吗?可翠屏山上的孔雀观中,指名道姓去找你的,他是第一个,我看那小子对你痴迷的很,要不然能抛下好好的聚贤庄少主不做,偏要去山上出家当道士?”

孔宣这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善,但却听得秦阮着实有点糊涂了。

她跟游坦之的交情浅的不能再浅了,当初见在聚贤庄的时候,她就是随口一说,要收他去孔雀观当小弟。

莫非游坦之这傻孩子当真了?

他千里迢迢的跑去翠屏山,那天龙的那些关于他的剧情不继续了?

秦阮瞧着孔宣,小心的挑眉问:“你说严重剧透会遭雷劈,那偶尔改变下剧情应该不会遭雷劈了吧。”

孔宣想了想才说:“这……我也不清楚,若非太离谱了应当不会,那天雷虽然不要钱,但总不能天天劈个不停。”

就在两人互相谈论的时候,街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风,风中夹杂这黄沙吹到这小酒铺来,桌子上立马落上了一层风沙。

一阵大风过后,对面的小酒铺里,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好像是酒坛子被风吹到地上摔碎了的声音。

秦阮瞧着落在烙饼上的沙子,忍不住对孔宣说:“就算那天雷要劈我,我能不能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地方,那江南水乡的小楼里虽然麻烦多案子也多,但好歹不会有带沙的烙饼吃。”

孔宣叹气道:“不幸带你落到了黄土高坡,在这里有点风沙也在所难免。”

秦阮道:“那我只好多喝点酒,希望喝醉了之后好好睡上一觉,就不用吃着带沙的烙饼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小酒馆里踉踉跄跄的走出来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慢腾腾的走到这边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照出满脸青惨惨的胡茬子,脸上有懒洋洋的笑容,还有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只见他自来熟似的跌跌撞撞的走到两人旁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来回盯着秦阮和孔宣,忽然间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砰的一摔,然后又举起来咕噜咕噜的将酒壶里的酒全都仰头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只听他大声喊:“啊!老天!三年了!整整三年零九个月了,我总算又见着了个漂亮的女人!”

孔宣听罢拿起那带沙的烙饼就塞到了这人嘴里,警告说:“眼睛再瞎瞧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谁知那人也不恼,竟然将孔宣塞到嘴里的烙饼就着沙子全都吃了,边吃边口齿不清的说:“在这小镇上能有烙饼和酒喝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原来不仅有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个漂亮的男人。”

又调戏孔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