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把玩着火签,并不看他,径自往下说道:“先是构陷裴少庄主犯下人命官司,尔后李代桃僵令柳依依怀有身孕,一旦案发,裴慕文身死,柳依依腹中胎儿便是裴家唯一骨血,届时又死无对证,裴家庄便堂而皇之地落入你手。”
柳天风咬牙,双目圆睁,她竟然猜得半点儿不差。
陆小凤忽而转折,“喂,柳天风,本官需要让你和那屠如山在堂上叙叙旧吗?毕竟你们二人忍辱负重在我大宋潜伏多年,苦心筹划,对北辽不可谓不尽心啊。”
轰!
堂上堂下再爆轰响。
哎哟,北辽间谍!
一个屠如山不算,还加一个柳天风?
北辽欺人太甚。
用心又何其险恶?
一桩杀人案,却是一出连环局,若非办案人久历刑事,这案子能否真相大白,那可真是天知道了。
裴老庄主对自己倚重的左膀右臂失望透顶。
“老夫真是识人不清。”
陆小凤默然,有心算无心,奈何?
堂上却又风云突变,柳依依用力捶打自己的腹部,终至流产。
悲剧!
石玉奴悚然色变。
事情到此便结束了?
陆小凤知道没有结束,裴慕文与石玉奴的事且还有得磨,但那已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案子总算了结,裴慕文被判入狱三月,屠如山和柳天风则需押解回京呈报天子。
至于此案最初的苦主石樵,迎接他的将是由安乐小侯爷和赵小王爷的联合审案。
安邑府许多人状告石樵当年为诉讼师的累累恶行。
有人告状,必然要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