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没有说话。

我顾不上去看他的表情,专心地摩擦绳子——大概是过了五分钟,终于成功把手松开了。

于是我挣扎着坐起来,又快速把绑住脚的绳子解开,再将身上的绳子全部扯了下来:“我等下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就逃出去——委员长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啊,那就留下来吧。”

“……”我听错什么了吗?

转过头看向他,我才发现他正在阖眼休息——那件平时雷打不动地披在肩上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里,衬衫上的大块血污随处可见,重伤的程度看上去就很深。

说不定已经站不起来了,不然也不会在没被绑住的情况下还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吧。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只可惜没什么东西给他包扎,紧急处理一下伤也比现在这样好。

“待在那里,不许发出声音,否则咬杀。”云雀如是说着,眼皮也没抬一下,似乎是打算先稍作休憩。我点头,跟他一样靠墙坐下,准备先休息一阵。

应该已经到并中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间了,风纪组那边没有云雀的消息,是会找过来的吧。要是我今晚回不去的话……爸爸那家伙一定又会大吵大闹,不过就这样丢下云雀走,先不说事后会被他咬杀,麻理子也会在我耳边上不停用魔音吵着要跟我绝交的。

……所以果然还是先待在这里比较好。

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之后,我很快就因为疲劳睡着了。

入夜之后我是被一个意大利幽灵叫醒的——是个中年男人,刚刚没有在凤梨头少年后面的怨灵里看到过他,不过多半也是跟着那家伙来到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