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似乎被刚刚的火焰惹得更加恼怒,再次整个扑上前来——它的身体虽然很庞大,动作却非常快。

我抓紧刀迅速跑开,用力冲到一旁的红绿灯杆前,跳起来后借力踩在灯杆上,好用最快的速度跳到它身后,接着一刀往它的后脑勺劈过去。

刀砍进它的脑袋时,手感很像切西瓜。

暗红的血液还没有溅到脸上,它就化成了黑色的分子,顿时灰飞烟灭了。

我多半是呈抛物线路径摔回了马路中央,刀身跟指环上的火焰随之消失,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剧痛——“阿……阿枝!?”麻理子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听到了她慌忙跑过来的脚步声,可是接踵而来的是汽车鸣笛的声音跟刹车的声音。

……马萨噶。我都快半残了,还要来车祸这一出?

车停得还算及时,轮胎没有把我轧到车底,只是撞到我的身体后,让我又在柏油路上滚了两滚。

好痛……还不如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反正模糊的视线里全是血,估计这会儿伤得不轻。身体的剧痛不断刺激着大脑神经,不过我很庆幸地感觉到这一撞之后负担减轻了不少,恐怕待会儿两眼一闭不是晕了就是要去见马克思了。

麻理子终于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我面前,伸手想要把我拉起来,但是幽灵的身体直接穿过了我的手。

她愣在了那里。

如果现在还有力气,我知道我应该安慰她。只可惜我目前已经接近被马克思请去喝茶的阶段了,安慰的话还是等在以后吧,说不定我还要跟她一起被死神大叔魂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