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上这些绷带多半是夸张了。

探究性地动了动右手,还好这只手只有擦伤,可以用——于是我抬起手拍了一下爸爸的头,嗓子干得厉害:“爸爸——爸爸?”“唔……咦?阿、阿枝!!”他马上惊醒,擦掉嘴边的口水,激动得泪眼婆娑地想要扑上来:“嘤嘤……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爸爸了嘤嘤……为什么会蠢到又被车撞了?这回还是卡车!?嘤嘤……还好你们委员长把卡车司机捉住了,对方负责你的医药费……不然那种庞大的数目你要爸爸怎么办……嘤嘤……卖身也没人要的……”

……被云雀捉住的话,那个司机不想负责也得负责吧。

说起来,当时好像是云雀把我丢上救护车的?

一边的麻理子也醒了过来,她黑眼圈很深,看着我没有说话。

安抚了一阵爸爸后,他跑出病房帮我拿晚餐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据说我整整躺了三天,几瓶葡萄糖输液让我完全没有感觉到饥饿。

我那身全是血的并中校服已经洗好放在床头了,上面破的大口子还没缝,指环、护身符跟手机都搁在了叠好的校服上。一想起被虚甩出去的场面我就恶寒,赶紧抓起指环重新戴在手上——这种用来开金手指的东西必须随身带着,要是再有意外也方便我开挂。

不过既然已经有这种外挂可以开了……也就是说我也许已经摆脱了炮灰的命运?

感谢上帝,感谢十年后的云雀。

“阿枝,”麻理子盯着我半晌才开口,“你——还很痛?并盛医院的医生说你伤得太重,所以转移到中央医院了。用了最好的设备跟最好的治疗,不过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