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强行扣押了：“最后还是死在白兰手里，该说你料事如神吗。”

“死前我有拼尽全力跟他打，不过最后死得尸骨无存。”她故作惨痛地叹了口气，“所以说现实毕竟不是少年漫画啊，我到死都没享受过开金手指的待遇。其实过程很血腥，要不要我详细讲给你听？”

“……不需要了谢谢。”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我也坐下来，仔细回想我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开始以为见到她的时候会有很多话要质问，但是真正跟十年后的自己面对面交谈反而觉得无话可说。

“这几天很憋屈吧。”她把视线定在前方虚无缥缈的一点，主动开口。

“嗯。云雀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

“你也看他不顺眼吧。”再一次戳穿我，她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说起来这好像是我的错，所以先跟你道歉。”“……难道你做了什么即使死了也让他记恨你的事吗。”我的眼角再次不受控制地一跳。

“……嘛，大概吧。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他，说了一些会惹他暴走的话。”她别过脸。

这种想要逃避现实的姿势真是让我有不好的预感：“前面两秒诡异的沉默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是说了什么人神共愤的话？”

“是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啊，怎么办，现在回想起来都想再死一次了，不然导演喊卡重头来过吧。”她保持着把脸扭向一边的动作，还是可以看到脸上冷静但是略显沧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