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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云雀先生对我的想法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干脆就摊牌吧:“既然如此……我希望和你们解除领养关系,离开日本。”

“我说过,在你成年之前,这件事是没有可能性的。”云雀先生像是早就料到了我的要求,回答得相当从容,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有了种痛经的错觉,小腹一阵痉挛。

结果他下一句话马上让我恢复过来了:“不过,只是要离开恭弥身边的话,我不会反对。”

……

“我从来没说过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日本,”他对于我惊吓过度的反应没有多少惊讶,继续平静地说着让我有痛经感觉的话,“牵制你的只是他而已。你能不让他查到你的行踪的话,躲去非洲也无所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瞬间让我联想到了云雀那危险的笑脸:“不过被找到了就后果自负。”

……其实云雀先生你是在整蛊我吧。意思是说,我是在山崖边被放养的羊,想要避开守在山腰的狼,就得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玩攀岩游戏吗?

坑爹吧这是。

“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云雀先生。”我收回刚刚的话,其实云雀先生是个相当恶劣的男人,抱着看自己儿子好戏的态度来围观悲剧少女的逃亡人生,简直比云雀还要可怕。

挂断电话后,我躺在病床上好好地考虑了一下。

云雀先生的话算是给我发了张万能通行证,不管我想去哪里呆多久他都不会有意见,也就是说我面临的最大阻碍就是云雀了——当然,要是跟云雀随口瞎掰个理由说是经过云雀夫妇的同意要出国一趟,他是不会阻止的。我可以借此一去不复返,只要不让云雀找到,就可以过上我期望的正常生活。

……诱惑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