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这真是好消息。
在医院的两天虽然不好受,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云雀没有出现在医院里,联系草壁的时候也只能听到一些含糊其辞的说法——不过暂时没办法介入近期的事并没有让我烦躁,反倒是松了口气。
被肃清出的伤都需要时间康复,就算左手的骨裂不会造成多大的不便,骨折的右腿也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的——我不是怪物,也没有少年漫里的主角光环。好在把这种情况告诉白兰之后,这家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地告诉我这种小伤可以很快恢复,似乎是要用他在其它平行界里得来的先进医疗技术。
彭格列继承仪式开始之前,不论是出于哪种目的,我都被理所当然地交代不需要参一脚了——就连云雀都在两天前来了一通电话勒令我不许离开并盛医院,这次继承仪式引人注目的程度也可见一斑。
所以说,这段时间也是落跑的最佳时机。
我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地把指环捏在手里翻来覆去。这回落跑的话,大概真的再也不会见到云雀他们了——说没有犹豫都是扯淡,毕竟这笔交易是在我的性命和贞/操都被威胁的状况下被迫同意的,不管它看起来对我的帮助是有多大,被动成分还是占了大半。
十二年的相处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变成浮云,再者我现在又扭曲地喜欢上了云雀,面对这种马上就要永别的感觉只能说是兴奋和迷茫各掺一半。不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就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同一个道理,不论我的祖母和母亲究竟跟黑手党有过什么瓜葛,早在我被丢去孤儿院的时候就跟她们只存在基因遗传关系了,指环也好未来也好,我的人生应该在我自己的选择下进行。
……至于这十二年的时间,就当是噩梦吧——本质也跟噩梦无差。
云猫悠然自得地跳上了病床边上的椅子,然后又轻而易举的跳到了床上,晃着尾巴蹭着我的头发。
啧,最大的麻烦果然是这小家伙了。
我把它抱起来,费力地坐起身后,摆不出什么表情跟它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