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站在她身边,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她就颤栗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那掌心冰凉的温度让云雀恭弥再次皱了眉。
因此他没再多想,下意识地紧紧回握住了她的手。
满身血污地逃出总部的时候,我看到了云雀和山本武。
云雀看着我皱了皱眉,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上了车——第二队援兵已经赶到,还有山本武在,他不需要再插手帮忙。驾驶座上的草壁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显然很惊讶,但我头很痛,没有做任何解释。
紧绷的神经在逐渐远离科尔蒂斯家族总部的过程中好容易才松了松,我嗅到自己身上粘稠的血腥味,恶心感立即涌了上来——叫草壁停车后,我跑到路边的下水道口,开始止不住地呕吐。
云雀也下了车来到我身边。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蚁虫在啃咬我的喉管,哽咽得太难受,我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强烈的不安和失落让我控制不了泪腺,头一次感受到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带来的无助——我伸手捉住云雀的手,想要抑制情绪找到踏实感。本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我没想到他会回握住我。
喉咙里又难受地一哽,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哭得更厉害了。
我失去了一切,又回到了初始点。
大概也只是个荒唐的梦。醒来之后,只有你还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