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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上除了格斗相关的书籍,其他的书依旧码得整整齐齐,没有翻动的痕迹。

我翻看了云雀恭弥搁在一旁的国小课本,他的自学笔记做得很零散,似乎对这些浅显的内容兴致缺缺,但作业完成得很好,还练了字。他的毛笔字还算有些气势,只可惜形态糟糕。

我拿来一张纸条,写下一张“云雀”,系在风铃上,挂在了长廊里。

晚饭后他洗完澡出来,穿过长廊时注意到那个风铃,停下脚步盯着它瞧了很久。我以为他会把它扯下来,可他还是沉住了气,没有对它下手。

我如常早睡,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房里还亮着灯。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在客厅看新闻,也不知道是待在卧室里做什么,很晚才熄灯。第二天他没有强迫自己太早起床,反而少见地赖床了。

十点多我才听见他起床的声音,于是做好了早餐,趁着他去洗漱的时候来到他的房间,想要稍微打扫一下,没想到恰好看到他桌上摆着的那副字。

“唯我独尊”,白纸黑字,虽说还缺了点手劲,但不可否认,非常漂亮。

跟他昨天下午的字差别不小,应该是练了几乎整个晚上。

我出门采购,顺道买了一块横匾,打算替他把那副字挂到房门口。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隔壁藤田家的孩子,他手里抓着一只小鲤鱼旗,蹦蹦跳跳地冲我跑过来:“伊藤姐姐!”

“好漂亮的鲤鱼旗。”我摸摸他的脑袋,对他笑笑,拿了些糖果给他。

云雀恭弥在日本长大,但多半是没过过男孩节的。传统有沿袭的必要,我还是该稍作准备。

男孩节快到了。我记性不如从前,居然差点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