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宇治金时,就回过头看我。
我正在洗青菜,头也不回地装了回糊涂:“还有半小时开饭。”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看到了我放在一旁的盘子,随口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厨房。盘子里还留着我特地剩下的几颗红豆,我随手拿过来,将盘子洗干净。
第三天,他六点就到了家。我刚把椰汁西米布丁拿出冰箱,他就已经站到我身后,伸出手顺理成章地从我手里拿过布丁,也不看看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地开口:“谢谢。”然后就端着布丁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只留给我一个赢家的背影。
我笑着摇摇头,稍稍捋起袖管,回过身开始准备晚餐。
这天以后,他回家的时间都固定在了下午六点。
夏日炎炎,蝉鸣有些扰人。云雀恭弥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风纪工作上,闲在家中的时候也多是在翻看经济和管理方面的书籍,晚餐过后还喜欢独自出门四处走走,不再像从前那样有时间和我下棋。我的闲暇时间便也多起来,于是找了根长竹竿做成工具,学着捕蝉来打发时间。
通常是在午后,我拿上工具到院子里捕蝉,再回到屋子里冲个澡午睡。不过两三天,院子里的蝉没有捕完,人倒是晒黑了不少。云雀恭弥也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一天回来,竟然丢给了我一顶草帽。
我接过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看,抬起头对他笑:“我还以为会有朵花呢。”
他坐在餐桌边吃宇治金时,听到我的话便抬头瞥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脑袋被门板夹坏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