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判断出来发生了何种变故之前,手腕忽然就被抓住,身体也被强行拎着站了起来——云雀恭弥紧紧皱着眉将我拽到身侧,停在他肩上的云豆因这个突然的动作而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飞开。他还穿着早晨出门时那套并中制服,收起另一只手中的浮萍拐,就好像前一刻还在同什么人对战。
他把我拽起来的动作难免粗鲁,手里的力道也大得像要折断我的手腕,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视线从我的脸转向我还沾着血的手腕:“哪来的血?”
我稍微一愣,余光瞥见地上一滩血迹,大抵猜到他是由于某种原因回来了一趟,刚好看见十年后重伤的我和奥罗拉小姐。
估计就因为这样,两个人开始了对峙。
我便叹一口气,“不是我的血,恭先生。”
虽然这么说也不大准确。
云雀恭弥没有轻信我,稍稍垂下眼睑,目光从上往下将我审视了一遍,确认我没有显而易见的外伤,也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腕。
这孩子真是年纪越大,越不好忽悠了。
我悄悄看了眼奥罗拉小姐,本是想求救,却见她意味深长地笑笑:“救护车已经到了。”
倒像是响应了她的话,院门口传来强行闯入的动静,几个急救人员抬着担架穿过长廊找到了厨房。
“带她去医院。”云雀恭弥总算松开我的手,抬头示意他们把我带走,语调平静地交代,“全部检查一遍。”
这对一个完全没受伤的人来说,未免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