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劝说一番，听到她补充的话后，斯帕纳突然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我和正一就够了？他仔细想了想这句话，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起来。于是他拍了拍艾妮的脑袋，注意到她因为太热而流了挺多的汗，就放下手里的工具轻车熟路地把她抱了起来：“那就不去了。我们先去洗个澡。”

将她放进浴缸里，斯帕纳才注意到她嘴里还叼着棒棒糖——小家伙也不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吃东西，拿出糖果就大义凌然地递给他，任凭他处置。

斯帕纳接过糖，犹豫一下后，自己含在了嘴里。

——唔，抹茶口味的确很好吃。

艾妮靠着浴缸的内壁坐下来，挪了挪脑袋凑到他面前，等着他帮自己洗头发。斯帕纳挽起袖管后，熟稔地把冰凉的洗发乳抹在了她头上——一岁时还是柔软稀薄的棕发此刻已长长，微卷的发尾因未曾修剪而毛躁地盖在颈后，蓬松的发质时常令她显得头大身小，只有在洗澡时才能温驯地贴着头皮。

给艾妮洗澡的时候总能闻到她身上的麦片香味。

“等下是想午睡还是去超市？”想起或许该买些水果回来，斯帕纳随口问道。

“超市。”艾妮即答。

“嗯，闭上眼睛。”点点头，拿下浴花帮她冲掉了满头的泡沫，接着又伸手打算捎来沐浴露，却不想被人抢先一步——艾妮扑腾一下趴在了浴缸里，快速跑去一角抢过了沐浴露，朝愣愣地看着她一系列行为的斯帕纳伸手：“毛巾。我要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