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不忘捋了捋他左额上一髻卷发。

等她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斯帕纳才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接着自然是怔在了门口，想要挠挠后脑勺的动作就这么僵了下来。

——薄荷味的……避孕套。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抬起手来万分纠结地掩住了脸——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误认为这是邀请的啊，艾妮。

晚上艾妮到来的时候，斯帕纳已经在准备晚餐。

“需要我帮忙么？”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站在案板前切菜的样子，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唔，帮我拿两个碟子过来吧。”没有因为她走进厨房而分神，金发青年专注地动刀，嘴里满是草莓味棒棒糖的浓甜，“我前阵子都在日本，学了几道菜，刚好试试。”

“噢，终于去了日本吗。”她边说着边没有迟疑地走向碗橱，轻车熟路地拿过了两个碟子搁在他手边，“有好好玩么？我记得你说很想去日本的。”“嗯，待了大半个月，整个日本都逛过了。”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以为你在日本。”

“我说过会来找你啊。”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句，艾妮瞥向阳台晾着的孩童的衣服，稍微一怔：“等等，斯帕纳……也就是说，在解决了彭格列的事以后，你还在日本逗留了大半个月？”

没有听出她细微的语气变化，斯帕纳点头“嗯”了一声，直到发觉得来的是良久的沉默后，才疑惑地扭过头望向她。

艾妮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湖蓝色的眼睛里却飞速扭转过不悦的色彩，转头跟他对视道：“养了八年的孩子失踪了，工作完之后还待在日本观光……你真有闲情逸致啊，斯帕纳。”

“呃、诶？等等，那是因为——”

“那孩子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