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女孩儿再次陷入了沉默。

“……少年，十三岁说出来的话已经不能当儿戏了。”良久，她才抽出左手捏住了他的脸，“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认真！”他加重了语气，“即使你不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也是认真的！”

“好吧。”轻笑了一声，艾妮收回另一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明天我们可能会走散，你就按照我说的路线逃出这里——记住，不管怎样都要逃出去，而且保住命。

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找到你。”

“等你找到我？”忍不住皱起了眉，斯帕纳思忖一阵，“要多久？”

“不清楚，但我会尽快。”狠狠掐着他的脸，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后才稍微松了松力道，她顿了顿，补充：“所以在那之前，给我活下来。最好再找份稳定的工作。”

“唔。”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斯帕纳犹豫了一下，又埋下头来再次亲了亲她的嘴：“艾妮，天亮之前我们再一起洗个澡吧。”

接着枕头就砸中了他的脸。

正如艾妮所说，第二天地下基地就遭到了袭击。不难判断是黑手党内部的围剿，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斯帕纳还是按照原定计划逃出了基地。

一路上用自己知道的武器杀了不少人，他也是这时候才明白艾妮那句“想要的东西就要拼命去争取”的意思。

从基地脱逃后，斯帕纳躲在了一幢废弃的旧公寓了。

出乎他所预计的是，培训他们的那个黑手党家族已经全灭了，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

只不过之后的十二年里，他都没有再见到过艾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