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想了很久,眼睛看不见驾车很危险,虽然她已经清楚花满楼不是一个一般的眼睛看不见的人。可她又不想拒绝,拒绝很伤人,凌潇不是一个擅长拒绝的人。

花满楼又说:“姑娘坐在我边上看着,可好?”

“好!”凌潇说。

花满楼的车驾得很好,至少比凌潇要好一些,刚开始花满楼觉得她紧张的好象随时要跳车,可能她的计划还是带着他一起跳车。可是慢慢的,她放松了一点,再多一点,直到她的背不那么直直的挺的,也放开了一边的扶手。可她始终都没有说话,没说她要到哪里去,也没问他为什么看不见还能知道路。

在过去的很多年,总有人不断的问花满楼很多差不多的问题,即使是寡言的西门吹雪都问过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

花满楼说:“这段路我走过两回。”

应他的还一个字:“嗯。”一个不习惯聊天的人。

半晌后,凌潇说:“我第一次出门。”她少少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会记得这段路。”她说:“谢谢。”

凌潇已经认识到,她才是被捎上的那个。

花满楼受了这声谢,倒也不客套,只是问:“不知凌姑娘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