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又往里走了约半里后停了下来,陆小凤抖了抖他的那条蒙眼睛的黑巾,与乐菀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四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从来都知道谁在看他,只是看他的那些人总是以为他不知道。他自若的将黑巾系好,说:“走吧。”

“走!”陆小凤扬手便将黑巾系在了鼻子上,扶到花满楼的肩膀上。

花满楼说:“潇潇,走吧。”

于是凌潇在乐菀的挤眉弄眼中往一条横在地上一尺高的长藤上走,高抬脚的走了过去,然后……

当花满楼也高抬着脚也走过去的时候,乐菀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可以有人不蒙眼睛不摔着,蒙了眼睛还是不摔着呢?

西门吹雪无言的把自己的那条黑巾也系上,他本不应该那么早系上的,若是晚那么一会子,他就可以看见陆小凤因为太过关注于花满楼而被那根横着的长藤绊倒在地上。

这回花满楼没有扶他,虽然原本他是可以托他一把的。但让花满楼遗憾的是凌潇托了陆小凤一把,吴妈却是激动的一把将树上的果子震下来无数,如果被绊的是花满楼多好啊!

而免于摔个狗啃屎的陆小凤想的却是,这不会是花满楼和凌潇计划好的吧?

所以陆小凤本就是一个活该被摔个狗啃屎的人。他心有不甘的把黑巾系到了眼睛上,再次扶上花满楼的肩。

乐菀一手牵着西门吹雪,一手牵着吴妈,凌潇走在她边上,后面跟着花满楼和陆小凤,六个人走得很慢,偶尔的凌潇会上前几步把路中间的石头或者是树枝踢到一边。

他们这样走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停下来,分别上了两艘小船,那是两艘很窄很短的小船,三个人坐在上面刚刚好,多一个人都是不行。

船顺着潺潺的小溪进了一个岩洞,两面的钟乳石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虽然是六月的天,里面却是异常的凉爽,不时的有凉风拂面而来。岩洞越行越矮,乐菀不断的提醒吴妈低头,又伸手挡在西门吹雪的额前,只是不停的说快到了,快到了。直到水路已走无可走,人几乎都是仰卧的时候,才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