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菀却说:“哪有,那锁我不准备摘了,他喜欢听那个声音。这回我是半夜出来怕吵着他,才摘了的,回去我就戴上。”
严小卿说:“那锁只有小孩子才戴,你要做一辈子的小孩子么?”
乐菀说:“反正他喜欢听我就戴着。”她说:“我娘说的,自家的男人,宠着一点总是没错。”
于是严小卿又呵呵的笑了,然后听着乐菀说:“严小卿,这回回来了怎么总是见你笑,你在学花满楼么?”
“花满楼?是潇……你姐姐带回来那个眼睛看不见的人么?”
……
后来乐菀和严小卿聊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乐菀说:“他快醒了,我要回去了。”
于是严小卿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他醒了,我要睡去了。”
最后乐菀已经说过再见,人都跑开了,严小卿忽然说:“不如我给你当小郎君?”
乐菀说:“严小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娘都跟我说了,这两天你家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姑娘踩破了,好好的夫君不当,当什么小郎君,如今寨子里都不兴这个了。”
严小卿又呵呵的笑了,亮出那寨子里人人都说跟乐家老二一模一样的两个酒窝,他说:“是啊,寨子里的人终于相信你不会和我成亲了。”
其实严小卿的笑跟花满楼一点都不一样-
乐菀回去的还是晚了,等她回到自己房里挂上锁,再到西门吹雪的房里去看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不在房里了。而等她冲出房门准备去问吴妈人去哪了的时候,却一头撞进了西门吹雪的怀里。索性抱着便不松手了,她说:“我给你找了个练剑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再改。”
寨子里因为四面都是高山峭壁,终年都是看不到日出日落,乐菀带着西门吹雪回到那片专门为他开辟的练功场时,太阳刚从高山顶上窜出来。乐菀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西门吹雪白衣负剑镶着金色的边,觉得神仙也不会比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