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拿她也没有办法,他是可以带着她去花家堡,可若她不是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里,只等他前脚走,后脚她还是会跟上。这个孩子有的时候非常固执的不听话。
而凌潇和花满楼随后便来信说将婚期延了一个月,于是西门吹雪带着乐菀进了京。两人这一路并不高调,却也没有刻意的掩饰行踪,是以当他们那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漆马车驶进城门的时候,京城里大多数闻讯而来的江湖人都知道,那里面坐的是西门吹雪和他没过门的妻子。
马车并没有绕路,进城直走后拐了一个弯,便进了一间老宅子,有许多双眼睛都偷偷的看见了,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因为他们知道西门吹雪的剑下没有活口,而且他的脾气也并不怎么好。
可是等陆小凤走进这间宅子的时候却觉得西门吹雪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人是西门吹雪,好得让疲惫不堪的他有些嫉妒,或者说是非常嫉妒。
西门吹雪极为舒适的躺在园子中的一张躺椅上,略有湿气的黑发垂下,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白衣上,以至于他睁开的眼睛里居然有了一丝暖意。
边上有把椅子,陆小凤却索性在边上的草坪上躺了下来,他说:“有酒么?”而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家丁将一坛子酒递到了他的面前,就好象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
陆小凤接过酒,仰头便饮下了小半坛子,然后听到西门吹雪说:“后面的池子里放了有水。”
有一个如西门吹雪这样的朋友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当陆小凤整个人沉进热腾腾的水里时,他从来没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决定不计较这个好朋友的妻子如催命一般的用三封信叫他到京城来,并总是威胁要毒死他的事实了。
洗过热水澡,并同样分到一张躺椅的陆小凤心情好多了,他说:“即使她不叫我来,我也会来。”
“我知道。”西门吹雪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陆小凤肯定会来的。
陆小凤坐了起来,说:“那你就不能让她不要总是威胁着要毒死我?”
于是西门吹雪笑了,他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