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说这些话的时候极认真,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邀请一个男子到自己家里去,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让许多人尊敬的男子,她不希望遭到拒绝。

从陆小凤的位置只看得到凌潇的背影,她就像往日陆小凤看到的一样,站得很直,墨音一长一短,一左一右的挂在她的腰间,而叶孤城站在洒满楼梯的花毡上,回头望着凌潇的双眼漆黑得如冬夜的深潭,陆小凤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叶孤城是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十多岁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企图保护他?保护的方式还是“圈养”?

而这个时候,陆小凤想的却是,凌潇应该先揭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那样也许不用她请,叶孤城就跟着她走了,毕竟叶孤城也是个男人,甚至说整个春华楼的男人都要跟着她走,而且恐怕天皇老子拦都拦不住。

当然,陆小凤必须强调的是,这个时候说到“夫君”这两个字,真的有些扫兴。

陆小凤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本应该是多么香艳的一件事!都怪那让人讨厌的人皮面具,他不得不说,花满楼这人真是小气得很,自己看不见,也不让别人看。

“少做梦了,他中了我大哥的毒砂,就是现在不死,也离死不远了。”说话的是唐天容,他的双肩还在流着血,脸上还有泪痕,可凌潇的话让他的精神又回来了,叶孤城的毒并没有被解,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大多数下毒的人都以为自己的毒无人可解,凌潇只是将一瓶药放到了唐天容的桌子上:“止血药。”

唐天容愣了愣,道了一声:“多谢。”

凌潇又问叶孤城:“公子可愿让舍妹解毒?”

叶孤城说:“不用了,多谢。”

在凌潇一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该出现在那里,甚至于她说的话也不合时宜,她根本就不该说那么多的话,哪怕她说西门吹雪是她的妹夫,但这并不代表叶孤城不会也穿透她的琵琶骨,可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而叶孤城的剑也并没有穿透她的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