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嗤之以鼻,说道:“我又不是女子?!”
梁子君道:“女子又如何,你若是看我,我也不躲。”说这话的时候梁子君正顶着一张如往常般涂黑的脸,谁让她是被洪七公从回嘉兴的路上拉回来的呢!?
是以,几乎是预料之中的,黄药师说道:“一张黑脸有何好看!”说完便不言不语,梁子君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答他问的事。
仰头,望着已经有些暗了的天,上面的白云一朵一朵的。梁子君道:“我的确是做了个梦,不过梦见的是那艘船沉了,所以就来看看。”
黄药师道:“你以为我在那艘船上?”
梁子君想了一想,说:“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看那艘船在是不在,然而它果然不在了。”
这话说的真真假假,是梁子君这些日子来想了许久的,真话她是万万不会说的,她也不想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黄药师的那艘船是用来殉情的。可若是太假了如上次说的那般,黄药师是不会信的,这样似是而非或许是最好的。
而黄药师这次也的确信了,哪怕听起来还是有些荒唐。而因为他同时也清楚梁子君并不知叶轻回来了,驾走了那艘船,所以他知道那天清晨的泪是为了他而流的。
他想他是明白为什么问了这许多次她都没有说。这并不像他为何在集齐了《九阴真经》都烧给亡妻后,却没有如预先设计的与她一起沉海的问题一样难以琢磨,让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