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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在这里一直待到小伙计抱着雪蟾来,黄药师把雪蟾处理了,让洪七公服下,又接着将未下完的棋下完,用过晚饭,天都黑了才想起来走。

走之前,他依旧兴致勃勃的与黄药师说:“药兄棋艺之高真是难得一见,不如你我同去,或是你家,或是我家,一战到天亮,如何?”

黄药师道:“我住在这里,明日你再来也可。”

赵砚听了一副了然的模样,点头道:“甚是甚是,七兄正是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做大夫的是走不开。”

一边端茶送水,掏米做饭,洗刷收拾了大半天的黄蓉爆发了,道:“谁是大夫,这是我爹爹!”

“你爹?”赵砚瞪着眼睛喊道:“药兄如此随和怎会有你这样刁蛮的闺女?!”

“赵砚!”

其实黄蓉或许是比一般的女子要来的刁蛮些,却是偏爱恶作剧之类的对方吃了亏也不好计较的方式,很少咆哮发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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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君是在第三日的夜里回来的,不到三日在嘉兴与空空岛间一去一回,难免有些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她也没惊动其他人,进来后直接便进了黄药师住的那间主房,事实上,她刚一走进去,房内的蜡烛便已然亮了。

见到坐在桌边的黄药师衣衫整齐的一如那次在归云庄她将下半卷的人皮送与他的时候,梁子君估摸着自己从进宅子大门到进了这房门的时间,实在是不怎么相信一个人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从床上起身,穿好衣衫,点好蜡烛,正坐在外间的桌子边,不由的笑道:“莫道是我刚进得嘉兴城,你便闻着味,在这等着了。”